【爱客】欢乐赌侠（李谦x郭大路）

*微博上的沙雕脑洞，续了个结尾假装是一篇文（x）

*其实就是欢乐英雄背景下的绝命赌侠【。

*并不是什么正经武侠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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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爱客】欢乐赌侠（李谦x郭大路）

 

 

 

（1）

 

话说这天，郭大路本来想去平安镇外的河里捞几条鱼果腹，结果鱼没捞到几条，却捞上来一个大活人。

——准确来说是半死不活，浑身是伤的男人昏迷不醒，头顶老大一个血窟窿，不知道顺着水漂了多久，竟然还吊着一口气，也是命大。

 

当然是救回去了。

富贵山庄的伙伴们对郭大路捡回来一个人见怪不怪，王动不情不愿地让出了唯一的一张床，暂时安顿好了伤员。

 

没有，没有人工呼吸，大老粗懂什么CPR。

 

 

（2）

 

总之过了几天人醒了，脑子却坏掉了，面对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的灵魂三问一问三不知，只知道对着救命恩人拍胸脯保证以身相许。

“先别忙着以身相许。”郭大路摆手，“饱暖才能思那啥呢，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，没心情和你拉郎。诶我看你身上这件黑风衣料子不错，不如去山下的当铺当了换几吊钱吧。”

“好的恩人，没问题恩人。”

 

失忆失了个彻底的社会你谦哥当然不记得这件西洋牌子货有多贵，随口报了个价就当了出去，结果换来的钱都不够喝一壶。

 

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晃荡荡，路过一个新开的赌坊，郭大路刚想说这家老板几天前才搬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张了，一转身却见同行的人直直走了进去。

十赌九输的道理郭大路还是明白的，再缺钱也不能来这儿碰运气啊。他跟着跑进去想把人拽出来，却见上了赌桌的二傻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，气场凌厉下手果断，赌骰子猜大小，啥啥都玩得那叫一个溜，最厉害的还是西洋牌，一沓平平无奇的纸牌在他手里上下翻飞，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
不到一柱香的时间，几枚孤零零的铜板就成了白花花的银锭子。

 

郭大路算是彻底被收服了。

 

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信条，两人拎着刚赢来的钱，去镇上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。郭大路其人极易与人交心，几杯黄汤下肚，就把对面帅气的小胡子视为了生死之交。

 

“……认识李（你）这么久，还不知道李叫啥呢。”郭大路大着舌头和李谦勾肩搭背，“……李看李，赌术辣么高超，还辣么会出千，不如李就叫……

 

“李狗蛋吧！”

“？？？？？”

 

 

（3）

 

李谦的赌术着实是高超的，不过几天时间，就险些把人新开张的赌坊赔了个底儿掉——以至于后来老板都在门口贴上了“郭大路与狗蛋不得入内”。

没错，他最后还是接受了狗蛋这个名字，忘掉阿牛吧，这毕竟不是个金庸体系的武侠故事。

 

郭大路是一个很大路的人，活得亦是通透又简单，有钱时就欢喜，有酒有肉有乐子，有情有义有朋友，没钱了也不憾，粗茶淡饭甚至食不果腹都不怕，照例能乘着月色一路高歌。

交朋友也自有他的一套原则，他知道官府里面并非全是好人，通缉犯也未必都坏得十恶不赦。所以当燕七揭回那张只有一个背影的奇怪通缉令时，他依旧能嗑着瓜子和人满不在乎地逗闷子。

 

他当然知道李谦是谁，隔壁镇子里的“绝命赌侠”早已名声在外，传说那人专挑土豪劣绅摆赌局，赢来的赌资则尽数接济了穷人，也算是个豪气云天的老千。这样一个侠义之人，哪怕是素不相识，郭大路都会愿意帮他一把，如今又怎会为了区区五百赏金出卖朋友。

 

何况，他对李谦的感情似乎比普通朋友还要多那么一层。他与他实在是投缘，他喜欢和他待在一处，喜欢与他天南海北畅所欲言，喜欢看他在赌场里气场全开赢遍全场——可惜后来这一项被剥夺了。他对他好像有崇拜，有欣赏，还有……

 

这事儿真没法深入分析。

 

“还好那件风衣早早被当到了娘舅家，除了我们，谁能认出……”郭大路喜滋滋的表情忽地僵在了脸上，“等等，你们说他今天独自一人去了哪儿？！”

糟了，当铺。

 

 

（4）

 

郭大路飞奔下山时正赶上李谦被一群打手追着跑，他运起轻功落在李谦身前，却没防住后面人对李谦照头的一闷棍，又给敲晕了。

 

有道是负负得正。

又一次在富贵山庄醒来的李谦明显想起了前尘往事，只是他不开口，郭大路便不问，两人就一直维持着这样微妙又默契的沉默，倒也不显尴尬。直到李谦拿出了他一直护在怀里的长条包裹。

——里面是一把上好的宝剑。

是郭大路一直想赎回来的，第一章就当出去换了酒肉的那把。

只是一次酒醉后的随口提及，没想到他竟这样记挂在心。

 

郭大路愣住了。

 

他原以为只有女人才会是他的温柔乡，英雄冢。

 

现在看来，男人才是。

 

他才是。

 

 

（5）

 

每个人都有秘密。

恢复了记忆的李谦也不例外。

只是他的秘密，似乎比一般人的更为沉重些。

 

任何一个牵涉着国仇家恨的秘密总是分外沉重的。李谦坐在床边，脑袋上还裹着一圈好笑的纱布，语气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。

 

他说隔壁镇子上来了一群东瀛人，为首的军官好赌，表面上只是开了一家赌场，背地里却在做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，意图研制出病原体，投放到无辜的百姓中去。李谦带着手下撞破了这一阴谋，所以才惨遭追杀和通缉。

 

“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被赶尽杀绝了，只有我侥幸捡回来一条命。”李谦看向郭大路，“我必须去毁掉病原体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郭大路点头。

“不行！”李谦猛地起身，“此行危险，很有可能有去无回，我怎能让你……”

“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孤身涉险。”郭大路也踏出一步，眼眸中满是坚定。

 

有时候，话不必说满，一个对视就足以抵过万语千言。

 

李谦在这样赤诚热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，他牵起郭大路的手握在手心，语气神色俱软：“如果这次，我们能平安归来，我就变卖那边的家产，搬到富贵山庄与你同住。”

郭大路咧嘴笑得开怀：“那你可要置办个大点的床，我睡觉可不老实。”

 

 

（6）

 

赌场如战场，战局似赌局。

 

李谦和郭大路深入敌营正面对抗，王动燕七林太平一行人则去拖住了前来增援的敌兵。

略去其间无数的腥风血雨惊心动魄不表，最后他们成功挫败了东瀛人的阴谋，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
 

郭大路的武功无疑是高强的，他能徒手接住金大帅的二十一发连珠金弹，也能在千手千眼蜈蚣神的暗器雨中全身而退分毫不伤，却没法快得过近在咫尺的子弹。

 

一身好武艺总是很难刚过热兵器的。

这也是为什么武侠和枪战的世界观不能混为一谈。

 

生死关头，郭大路毫不犹豫地扑到李谦身前，挡住了那颗致命的子弹。

 

 

（7）

 

郭大路感觉自己睡了很久。

 

那颗致他昏迷日久的子弹直直射入了他的胸膛——火药的灼烧感甚至比痛觉来得更快——当场便令伤处血如泉涌，止都止不住。

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李谦惊惧悲痛的脸，郭大路倒在李谦怀里，还不忘勾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。他迷迷糊糊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去堵那个血洞，抬手去抚李谦沾满血迹的脸，一如往常想说几句安慰人的俏皮话，却被喉头涌起的腥甜打断了施法。

 

后来的事还是李谦告诉他的，那天他咳着血便晕死了过去，吓坏了李谦和赶回来的一众伙伴。所幸送医及时，那火铳也并未伤及他的心肺要害，伤口骇人，却不至有生命危险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总归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

 

郭大路是被晃眼的阳光刺醒的。

烈日当空，灼人的热度似乎隔着眼皮都能透进来，在人眼底晕出一片夺目的红。郭大路习惯了黑暗，眼睛受不得如此强光，微微偏头躲了躲。缓慢对焦的目光渐次清晰后，便一点点看清了一直守在床边的人。

 

李谦正靠在床头打盹，一手撑着脑袋，另一只手搭在床沿，离郭大路的指尖不过几寸。甫才死里逃生的某大侠起了玩心，手指微曲着移近李谦的手，轻轻挠了挠对方的掌心。

猫挠般的痒叫醒了李谦，郭大路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，看着里面的情绪由一瞬的迷茫转为惊喜，又添了泪光与欢欣，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……

 

就是这双眼睛，里面曾盛着家国大义，盛着万丈豪情。

 

而如今，里面满满的，仅余一人而已。

 

“我又救了你一命。”郭大路说这句话时全然没有邀功求赏的意思，就只是一句笑眯眯的陈述。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则含着笑勾住了他的手，仿佛永远都不会放开。

 

“是啊，救命之恩无以为报。” 

 

“那我，以身相许好不好。”

—————【END】—————

*前面的部分过于沙雕了，后面也没正经起来，笔力不够写不好武侠，不敢详扩，就有了这篇连大纲文都算不上的小段子，望各位不嫌弃x

*真的很喜欢那个侠义情长的武侠世界啊，我脑海里的李谦和郭大路，既古道热肠，亦有儿女情长，更是自有他们的那份独属于江湖儿女的洒脱与浪漫。

愿你，有酒有肉有乐子，有情有义有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