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酒保x郑飞】如何驯服一只烈性犬(番外)

门锁上映一周年纪念日【有什么可纪念的啦】试试把番外放出来

是之前那篇 《七杯火酒》 的番外

*强制、囚禁元素有

其实挺清水的【?】,两个人主要在打架【。】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《如何驯服一只烈性犬》




黑暗,无穷无尽的黑暗。

 

郑飞被麻绳紧缚着双手,脚尖堪堪点地,整个人被吊在一个密不透光的空间里,睁眼闭眼都是黑暗。视觉的被动丧失将其他感官逼迫得愈发灵敏,郑飞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处的阴冷与潮湿,在绝对寂静的环境里,连远处的滴水声都分外明显,还有,周遭隐隐约约散发出的血腥气……

或许那是他自己的血。记忆里最后一个清醒的画面是炸碎在耳边的玻璃杯,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哪里还未可知,倒是可以据此判断他被幽禁了许久,久到从伤口处流下的血已然凝固,在额头、刘海、甚至脸颊上,黏成了一块块的血痂。

肮脏黏腻的触感激起了一些本能的厌恶情绪,郑飞难以静下心来思考当前的处境,只得重新闭了眼,强迫自己恢复理智。

 

一个鬼魅的身影却在此刻悄然贴近。

按理说不该听不到脚步声,可直到来人冰凉的手指抚上他脸颊,他才感受到对方实体的存在。第六感反而比听觉敏锐,郑飞在“危险”接近的一瞬间就警惕地屏住了呼吸,那人倒还是一贯的不紧不慢,动作轻柔到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柔地为他擦去了颊边的血痕。

 

“既然已经醒了,就不必再装下去了吧。”酒保轻笑着打破了沉默。

多年来习惯潜行于暗处的眼睛夜视力足够的好,郑飞掀开眼皮,精准地对上了酒保玩味的目光。对面已然恢复年轻的男人有着挺拔的身姿和帅气的面庞,脸上也一直挂着温良得体的笑——那笑意却不达眼底,明明是个表达善意的表情,却逼得人从心底升腾起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
“小郑医生,真能忍啊。”酒保缓慢且极富耐心地帮郑飞抹去了脸上的每一丝血,细致到连耳后也没有落下。郑飞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,却在男人伸手触到他刘海的前一秒,偏头躲开了对方的动作。

“你早就知道了。”郑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质问,眼神狠厉,死死盯着酒保。

“知道什么?”酒保似乎并未因他的闪避而恼火,他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反而还游刃有余地搓了搓指尖的血迹,毫无畏惧地直视上郑飞杀人般的目光,“知道你早就醒了?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?还是……知道你一开始就不怀好意?”

 

酒保抬手打了个响指,周遭瞬间由近及远地亮起了一圈圈白光,长时间浸在黑暗里的双眼受不住强光的刺激,郑飞难耐地眯上眼睛,等到瞳孔慢慢适应了光线,才发现这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。

 

爷爷的狗场。

 

“我想,熟悉的环境,或许能让你更放松一些。”酒保背靠上二楼高台的铁栏杆,饶有兴味地观察着郑飞的反应。

恶劣的玩笑。要是放在以前,他或许还会觉得对方风趣儒雅,但在如此境况之下,这句话几乎让郑飞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滔天的怒火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郑飞挣扎着向前挪移,全然不顾越勒越紧的麻绳在手腕上磨出一道道红淤。他真的太讨厌这种完全不可控的状态,以往的“亲密关系”里郑飞一直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方,而酒保曾经是那样的脆弱、衰老、易于掌控,哪怕他确实拥有一些超自然的小能力,看起来也依然是病弱的、可怜的、需要被保护的……
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易如反掌地拿捏着他的自由,甚至生命。

 

“你想干什么……我就想干什么。”男人低沉的气音一如魔鬼的低语,音量不高,却字字清晰。酒保抬手点了点郑飞的手腕,方才还绑得死紧的麻绳好像有了生命,从天花板上落下来,仿佛游走的蛇,顷刻间将人由吊挂的姿势,改捆成了双臂反剪。

郑飞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,身体却僵直得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。

 

优雅的魔鬼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,像一个真正的绅士,微微倾身扶住了“舞伴”的后腰,郑飞被一步步逼近的酒保挟制着,只能亦步亦趋地后退,直到撞上了身后的铁桌边沿才堪堪停下。

“小郑医生,不是想向我索求爱情吗?”酒保抬起膝盖,不容抗拒地*开了郑飞的双腿,双手则撑住桌面将人拢进了怀里,薄唇贴上去轻咬着郑飞的耳垂,“我现在,就可以满足你……”

 

明明是一个调情的动作,却让他做得压迫感十足。

 

郑飞在受困前只穿了身单薄的短衣,被酒保抱上桌子压住时,暴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了冰凉的铁皮,瞬间被激得浑身一抖。

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意外撞开了桌下隐秘的暗格,郑飞都不用回头,也清楚地知道里面放了许多他从过往“恋人”那里收集来的藏品,其中有几把锯齿状的老式钥匙,就放在……右下的角落里。

杀人不眨眼的小变态哪会是坐以待毙的性子。郑飞垂下眼睫假装顺从,乖巧地由着酒保褪下他的外衣外裤,甚至还勾起脚尖,故作讨好地蹭了蹭男人鼓胀的裤缝,背在身后的手却动作不停,硬是用不甚锋利的钝器磨断了麻绳粗糙的纤维。

他恨透了别人对着他做出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,哪怕对方是他亲自选定的“爱人”也不行。


郑飞在酒保又一次贴过来的瞬间暴起挣脱了绳索,本该被绑缚得酸麻的胳膊竟然还保持着强劲的力度,挥拳的速度也极快,紧握的拳头里露出半截钥匙尖尖,稳准狠地砸上了酒保一侧的太阳穴。

并未设防的男人被尽了全力的一拳捶得身歪影斜,郑飞却还不解恨,又乘胜蜷起双腿朝着对方下腹用力蹬去一脚,将男人踹到了几米开外。酒保被接连的招式逼得连连后退,还未等他稳住身形擦一下额角渗出的鲜血,便又被敏捷的小狼狗一个飞扑钻了空子。郑飞就着前冲的惯性顺势将人摁倒在地上,酒保先着地的后脑与冷硬的铸铁地板相撞出一声巨响,瞬间又添了新伤。

攻防关系在转瞬间易了主。奋起反抗的小兽医死死掐住了调酒师的脖子,半趴半跪着压制着身下的人不给他逃开的机会。郑飞充血的眼眸里散发着猩红可怖的光,咬着牙恶狠狠地喘着粗气,看着倒像是自己也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。

酒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脸,额角甚至绷起了几条呼吸不畅的青筋。郑飞却丝毫没有心软松手的意思,反而在手下力度愈发狠厉的同时,升腾起了一股别样而熟悉的快意。

 

“……你真的,要杀了我吗?”酒保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咔咔喇喇的动静,濒临窒息的嗓音暗哑难听,像极了破碎的风箱,断续出口的字句却锋利如刀,精准地捅进了郑飞的软肋,“像爷爷杀掉小狗那样……杀了我?”

 

片刻的迟疑已经足够。

酒保卡在郑飞一个不留神犹豫松劲的瞬间出了手,有力的大手反握上对方青筋暴起的手腕,向外一拧挣脱了钳制。郑飞吃痛松开了手,却还是不愿认输,高高扬起手化拳为掌便又要补招,酒保像是预判了他的动作,抬起前臂精准地格挡住挥来的巴掌,另一只胳膊则是弯折出一个人类难以达到的弧度,以肘代刀重重击上了郑飞一侧的肩肋。

一向身手矫健的小变态第一次在打架上吃了闷亏,双臂再也撑不住身子滑脱开来,整个人向下摔跌在了酒保身上——以一个毫不旖旎的姿势。唇与唇的意外相碰磕到了牙齿,郑飞偏头想要躲开,却不料被酒保摁住后脑,反而加深了这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吻。

 

郑飞挣扎不过,便发了狠去咬他,一直咬到两人的唇齿间都蔓延开了浓厚的血腥味。

 

酒保翻身向上意图反压住牙尖嘴利的小兽医,郑飞哪能让他如愿,手脚并用地攀上男人的身子就是一个裸绞。两人彼此牵制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,直至酒保的后背生生撞上锈迹斑斑的铁制栏杆,才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开了互相的禁锢。

郑飞亦是被撞得头晕眼花,却不敢再掉以轻心,他无暇顾及头上旧伤的崩裂,在挣开束缚的第一时间便后滚翻着和酒保拉开了距离。腥甜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下,郑飞偏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手背翻转将剩余的血渍抹向一边,在一侧脸颊上划出一道鲜红的弧度,看着倒像是半边小丑的“笑脸”。

郑飞一边警惕地观察着酒保那头的异动,一边将食指和拇指含在唇间,用力吹出了一声嘹亮的呼哨。他想唤来最忠诚的伙伴,像以往无数次那样,让它们来替他解决掉眼前碍事的大麻烦——这里合该是他的主场,哪怕自己下不去手,也断不能让别人夺去了主动权。

没有回应。

训练有素的黑犬并未及时冲出来震慑和攻击入侵的外敌,反倒是那边的入侵者本人仰起头来,嗤出了一声邪笑。方才那几通重击足以让任何一个成年男性失去反抗能力,却好似完全没有给酒保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般,男人毫不费力地站起身来,甚至没有借力扶一下身旁的铁栏杆保持平衡。

 

郑飞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,反手握住了身后配电柜的把手,缓解着突如其来的眩晕与无力感。

“你的狗,早就被我关起来了。”酒保笑得张狂,色浅的薄唇上染了鲜血,终于添了几分疯狂偏执的神色。

 

“现在……轮到你了……”

 

最后几个字的尾音被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掩盖。恶毒的魔鬼扬手甩出一条数米长的铁链,郑飞避无可避,直到酒保闪现至他身前,才发现锁链的尽头,还连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。

——上面有一圈深深的皮带扣划痕。

 


郑飞细瘦的腕子被绕了几圈的铁链缚在身前,酒保慢条斯理地锁紧项圈的搭扣,扯过链条的末端将被困的小兽拽了个趔趄。郑飞就这样被酒保牵着,一步一个踉跄地跌回到了桌前。

与郑飞满身伤痕的狼狈窘迫不同,酒保依旧是那副端庄持重的样子,甚至连衣角蹭上的污痕都不知在何时来了个清理一新,直叫人恨得牙痒痒心也痒痒。

 

“郑医生,有没有想过,你设计的这些机关,有一天,会用到自己身上。”

 

酒保扬手挥亮了监控墙上的显示器,郑飞略带近视的双眼却在这一次看得格外清晰——数面屏幕上依次播放的,满是一些本该因“系统错误”而遗失的录像回放:有他旁若无人进出各个房间的身影,有他牵起酒保的手十指相扣的自拍,有他爬出床底后钻进被窝里拥人入怀的狎昵,还有一些更不堪入目的……

“够了!”郑飞浑身颤抖着,偏过头不愿再看。并不是什么羞耻心作祟,而是被迫失去了掌控权的深深屈辱感。

以往他才是那个施暴的角色,如今却成了受虐的一方。

犯罪心理学研究表明,凌辱事件里满足的从来都不是x欲,而是征服欲,只可惜坏事做尽的小郑医生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点了。

 

他更不会知道的是,他这般宁死不屈的反抗模样,早已将男人激得征服欲暴涨。

“我想要一只听话的小狗。”酒保修长的手指勾进项圈内扣往上一挑,逼迫郑飞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眸,“如果需要驯服一只烈性犬,那我也不介意。”

少年仰头的动作将喉结暴露在了寒凉的空气中,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滚动着,透露出些许脆弱与无助。

 

“别担心,我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
 

酒保欺身上前,舔过郑飞白皙的颈子,含咬住对方敏感脆弱的喉结,在唇齿间轻轻地啃噬研磨。魔鬼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按捏着郑飞的后颈,做出一个仿佛在安抚宠物的动作,另一只手却顺着他后背的脊椎一捋到底,褪去了郑飞身下最后一层遮羞的布料。

郑飞被弄得头皮发麻,身体上似乎被激起了一层自我保护的屏蔽机制,由着酒保的动作越来越过火,自己却动不了分毫。

 

他本不该有害怕这种情绪,那往往是别人面对他这个世俗意义上的疯子时才会露出的表情,他曾无数次地在这张桌子前窥视、威胁、甚至杀戮,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,被摁在桌上,遭人胁迫、任人摆布。

 

更让他害怕的是,心理上的抗拒敌不过**反应的诚实。

 

他并非,完全不情愿。

 

酒保**的动作并不粗鲁,恰恰相反,他甚至相当有技巧地将郑飞也挑逗得难忍*欲。“情史”丰富的小变态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经验充足,几个撩拨下便瘫软了身子,轻声呜咽着像是怯生生的小狗,眼神的空茫中甚至透出了一丝少年人的羞涩与无措。

 

狗场坐落在人迹罕至的郊外小岛上,放眼四周俱是浩渺的海面,是郑飞离群索居的秘密基地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这里不会有任何供他求援的可能性,便不再浪费力气挣扎。

跨海大桥的动车鸣笛掩盖住了一些*靡的声响。

如果那列火车没有尽头的话,无脸男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陪着小千?

或许不会。

 

小千是光明世界里误入灵界的人间天使,她终归是要回去的。而无脸男,并不懂爱情。他当然愿意给出一切自认为最好的东西,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的小千,可他视若珍宝的“心意”,却并不是别人真正想要的。

甚至弃如褴褛。

 

“我只是……想要爱情。”

 

酒保在**的间隙察觉到郑飞的走神,他难得温柔地附耳过去,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轻声的喃喃自语。

杀人无数的连环案凶手此刻下垂着眼睛,神色里露出一股与他身份不符的无辜与迷茫。

 

“你以为的爱情,就真的是爱情吗?”

“你到底需要的是爱情,还是陪伴?”

“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就是了……”

 

酒保叹了一口气,这一刻他好像共情到了些许人类的悲欢苦痛。但在下一刻,他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势姿态堵住了郑飞的唇,引着对方一同深陷进*欲中起伏沉沦……

 

 

 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气窗照进了狗场的高台。

以往动不动就沾满血液的地方,今次沾染了许多别的东西。

酒保颇为体贴地为手脚都做得酸软的小兽医做好了清理,穿上衣服后,还好心地帮忙抚平了纯黑棉衫上的褶皱,顺便拂去了溅上的腥膻。

 

“乖,听话的小狗,可以得到奖励。”

 

酒保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金属的口枷,是兽用的防咬嘴套,心情大好地为自己的小宠物戴在了脸上,末了还不忘细细调整了一下脑后的松紧带,防止勒痛他。

 

沉重的铁链已经换成了可伸缩的牵引绳,项圈却还留着,一指宽的皮革挡不住颈间暧昧的红痕,反而透出些半遮半掩、欲盖弥彰的色气来。

酒保慢悠悠牵着郑飞下到一楼的活板门处,将人关进了地下室的囚笼里。

——那是关烈性恶犬的大笼子。

郑飞不再挣扎了,但眼神里依然是藏不住的凶狠,那是困狼的目光,更时刻提醒着酒保这只是对方以退为进的伪装策略,但凡让他抓住半点机会,都会伺机逃出来咬断敌人的喉咙,一击毙命。

酒保满意地点点头,甚至越过铁笼的栏杆窄缝,伸手进去摸了摸郑飞柔软的发顶。

 

总有一天,我会磨平你的棱角与尖牙,磨去你的一身傲骨,让你从身到心地臣服于我。到那时候,你将会成为最完美的随从、搭档、乃至爱人。

我会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。

 

魔鬼最不缺的,就是时间。





—————【END】—————


本子配套的 明信片 画的就是这篇~


热度 49
时间 2022.11.19
评论(4)
热度(49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